(水业中国网上海工作站5月28日讯)这些日子来,厚街大迳社区主任李伟文心里颇不是滋味。让他感到郁闷的源头,正是5月24日,《东莞日报》政务公开版公布了东莞市第三期水质公报。厚街大迳水厂“梅开三度”,再次因水质不达标而“上榜”。
“说不准是哪个环节出了毛病”。李伟文甚至提出要求水厂被“收编”。然而,记者调查发现,更多的“上榜”村级水厂的基本逻辑是,纷纷使出浑身解数,积极整改,希望能改变被关停的命运。
今年3月起市水务局实施的水质公报,引爆了村级水厂去留困局的“潘多拉魔盒”。面对村级水厂良莠不齐、管理混乱等问题,有专家从更深层面提出,必须加快一体化进程,以更强力度来统筹推进全市供水一张网,逐步整合供水企业资源,兼并重组,实现统一管理和调度。
去留两难
持有李伟文“主动收编”观点的村级水厂只是部分,更多“上榜”村级水厂积极整改,希望能改变被关停的命运
摆在李伟文案头的《东莞日报》水质公报上,厚街大迳水厂“水质不达标”赫然在目。不达标的项目显得分外刺眼:浑浊度、总大肠菌群、耐热大肠菌群、pH值、余氯。
这已是第三次被检测出不合格。第一次不达标项目仅有三项:浑浊度、总大肠菌群、耐热大肠菌群;而到第二次反而多了两项:浑浊度、总大肠菌群、耐热大肠菌群、pH值、余氯;第三次亦是如此。
苦恼之余,李伟文并不认为水源有问题。“我们祖祖辈辈喝的都是这里的山泉水,几百年了,从没出现过问题。”说这话时,李伟文自觉颇为理直气壮。他的理直气壮并非没有理由——现在村旁还竖立着“清纯天然山泉水”的大型广告牌。
但谈及出厂水,李伟文的底气就不那么足了。“以前村民是担水喝,从80年代起开始装自来水管,到现在已经20多年了。”毕竟水从山上流下来,再经过管网流进千家万户,中间经过多重环节,说不准是哪个环节出了“毛病”。
记者现场探访发现,这间简陋的水厂的全部“身家”是一个沉淀池,和一个过滤池。它们之间由一条大水管接通。该水厂的所有程序就是,山泉水从山上流经沉淀池,然后通过水管流向铺有简单沙石的过滤池,未经过任何消毒的程序,就直接流向了大迳社区的居民家中。
水质不达标,此事一传十,十传百,在本地炸开了锅。一直以来,大迳社区村民们的习惯均是,“我们客家人,喝水都要煲滚了饮。”也幸好没出现过什么问题。但3月来水质一直显示不合格,给了村社区居委会不小的“鸭梨”。
李伟文打算主动邀请镇水司来“收编”。在他给出的理由中,李伟文认为“水费难收”,“整天要和村民吵”,很多水费收不回来。而一旦天气干旱,用水紧张,又要被村民的口水“淹没”。
如果留下来,水厂的工艺改造和自来水管网投入巨大,村级水厂已经成为一块烫手的“山芋”。据李伟文自称,仅水费一项,村委会每年亏损几十万。目前,大迳社区6个村民小组已有3个停用村水厂供水,转由镇级水司供水。厚街镇农林局副局长、厚街水司经理黄志良称,目前厚街水质不达标的大迳、新围水厂将逐步接饮镇水司的管网,水质有了保证,“一镇一水企”步伐进展顺利。
记者调查发现,持有李伟文“主动收编”观点的村级水厂只是部分,更多的“上榜”村级水厂的基本逻辑是,纷纷使出浑身解数,要么更换设备,要么设立化验室做好每天的水质监控,积极整改,希望能改变被关停的命运。
大朗镇犀牛陂村书记刘焕坤的观点和做法颇具代表性。犀牛陂水厂,也是因为水质不达标三次上榜。刘焕坤坦言,该厂的设备和管网,用了十几年一直都没怎么换过。目前村里已经开始着手更换新的过滤设备和铺设新的管网,希望水质能达标。
具有自身利益偏好的村级水厂走到了十字路口。去还是留,成为当前摆在水质不达标村级水厂面前的两难。若选择关停,一些村级水厂还有不少的盈利,不至于成为“鸡肋”。而若选择留下,则需要以更大的决心、更多的资金投入改造工艺,管网改造,保证水质,而这些在一些村级水厂往往没有能力、或者不愿意做到。
何去何从?在记者的调查中,村级水厂迅速分化:桥头石水口水厂,在连续两个月水质不达标后,积极更换加药设备,清洗制水工艺池等;有的由于工艺落后,无法满足微污染原水的处理,水质难以得到保证,开始跟镇级水司讨论整合;然而,尚有部分水厂不顾水质问题,在没有实质改善水质方法的情况下,仍然负隅顽抗,继续“埋头”供水。
(来源:东莞时间网-东莞日报,作者:记者梁栋,上海供排水项目网刘小冈编辑,2012年5月28日)